照片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日前,路透社发布了PicturesoftheYear,一共五个图片包,包括张的年度新闻照片、娱乐和体育类各张年度照片、56组“年度选片”背后的摄影师故事以及24张年离我们而去的名人肖像。

年2月5日,中非共和国首都班基,一名武装士兵用匕首刺一名男子的尸体。他因被指控加入下台了被驱逐的Seleka战士武装而被杀。我当时刚刚拍摄完班基的一个仪式在回酒店发稿的路上,临时总统在仪式上承诺要让国家的武装力量恢复正常管理,以促进国家统一。

我刚坐上出租车几分钟,我的新闻助理就来电话,要我回去,因为人们正在攻击和杀死一名男人。现场的人群在一种暴力嗜血的疯狂中,我试图保持警惕;愤怒的人群会非常危险,不可预知且非常可怕。我之前就曾不幸地目睹过。疑似加入了前Seleka反叛组织的受害者的尸体,仍被拖着,踢着,士兵们用石头扔,用匕首刺。虽然没有人注意到有记者在,我也不想在现场待太久,觉得拍到要拍的,不到十分钟,我就离开。我认为摄影师应该习惯于目睹这样的暴力和事件,这样肯定对我有影响。不过,在这些情况下,我试图保护自己,不让某些记忆在我脑海里萦绕太久。

我相信,这张照片是一个强有力的提醒,告诉我们在这个国家里复仇的渴望有多深。任何内部或外部的力量,来稳定和为中非共和国带来持久的和平,那将会是多么的困难。(图文:SeigfriedModola)

年2月7日,索契冬奥会开幕式上,奥运五环中的四个被点亮。这张照片是“意想不到”的最好例子。两天前,冬奥开幕式彩排,我就看到奥林匹克的五环从花状的小球形打开,接着,燃着极亮的烟火。

这种光亮度的极大的反差,需要去迅速地判断如何调整曝光,所以现场每一名摄影师都很焦虑,需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正式开幕时,我调低了相机的感光度设置,提高了快门速度,但我很快发现右上方的环没有跟其他的一样打开。所以我只拍了几张,仍然希望等待预想中的那一幕。但是没有,没有等到。这个不完整的奥运标志一直挂在那里,直至完全消失。

我为这个预想之外的“奥运四环”设置对拍摄参数了吗?很幸运,你们看到了答案。毫无疑问,这是开幕式被谈论得最多的话题,也成了索契冬奥会最记得纪念的影像之一。(图文:DavidGray)

年8月3日,加沙南部拉法一所房子倒塌的废墟中,巴勒斯坦民众在救出Mahmoudal-Ghol。当我听到两声巨大的爆炸声时,我正在拉法的一间房子里与我的同事一起监控着这里的情况。叫喊声传了上来:“以色列的F16!我知道如果被击中的房子是石棉屋顶,将会照成巨大的伤亡。

一开始他们移出了一名老人的身体,接着人们开始喊道:“废墟下面有小孩!”我冲到离小孩最近的位置拍照。照片里的男孩最后被证实是Mahmoudal-Ghol,他只有10岁。他的九位亲人,包括他叔叔的全家,在这次空袭中遇难,另有七人受伤。看到瓦砾下的他是我这辈子最坏的经历。

我拍着这张照片时,泪水从我的眼框涌出,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我自己的儿子。我的一位同事认识Mahmoud的亲戚,后来他帮我了解到了Mahmou医院治疗。(图文:IbraheemAbuMustafa)

年6月13日,德克萨斯州,浓烟从烧毁的房子直冒上天,几天前的地面坍塌导致房子一部分掉落到惠特尼湖。我当时在报道这样的一件事,日前因为悬崖坍塌而导致房子的边缘慢慢掉落到惠特尼湖,出于安全原因决定把房子烧毁,不让它全部掉落下去。

我们受邀以航拍角度来记录事件,指导员和我早上9点从GrandPrairie城市政机场出发。燃毁推迟了时间。我喜欢飞行,但是在上空盘旋几乎三小时让我觉得很无聊,这真的很挑战我的耐心。火终于点燃,我们只有15分钟拍照因为飞机下午1点被预订了。房主将退休金都投资在房子上,还咨询过地理学家,地理学家说这块地地质稳定。

看着自己的投资一把火化为灰烬肯定不好受。房主说他们不指望保险会赔偿这次的损失。(图文:BrandonWade)

年4月25日,巴格达,AsaibAhlHaq(伊拉克的主要什叶派民兵组织)在一个足球场上举行候选人选举集会时遭汽车炸弹袭击。

在我拍完照上车准备回办公室的时候,出口处发生大爆炸。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因为想着肯定会有第二次爆炸,同时我们又很渴望记录这次事件。伤者发出惨痛的尖叫声,周围都是浓烟和尸体,警卫队和军队向天空开枪来疏散人群。我尝试在附近找掩体。我和路透社的摄像师MahdiTalaat一起,我们只能记录发生在面前的事。随后一辆小巴开过来引起了我们注意。车子只离我们几米,它驶向大门然后被炸毁了。炽热的火、浓烟和爆炸的冲击伴随着四周掉落的残骸和伤者的哀嚎,让我们感觉像在见证世界末日般。

这个事件深深影响了我,带来很严重的后遗症,让我后来都惧怕街头聚集、抗议和庆典。图片中的事件如今还清晰在我脑海里,每当我看到一大堆聚集的人,我都想到这件事,有时候甚至会做恶梦。(图文:Thaieral-Sudani)

年6月4日,中国湖南省石门县鹤山村,78岁的秦正玉向摄影师展示他背上的肿瘤。鹤山有大量的雄黄、砷二硫化物,被贴上“癌症村”的标签。

上世纪50年代以来,当地的矿厂和化学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直至年才因造成巨大污染而关闭。但“砷瘟疫”的毒尘和废渣仍残留至今,无情毒害农作物和村民,很多村民因此患癌或死亡。

死亡事件的报道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年我曾报道过四川地震,我曾亲眼看过大规模的惨剧发生。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人们活得那么辛苦,仿佛头上吊着一把刀。那种绝望和无助是难以想象的。(图文:李江松)

年7月6日,耶路撒冷,TariqKhdeir从监狱获释,母亲来迎接他。照片是在法院外拍的,15岁美籍巴勒斯坦裔男孩Khdeir获释,他在东耶路撒冷暴力抗议事件中被以色列警方殴打引起了美方注意。

TariqKhdeir来自美国佛罗里达州坦帕市,是16岁巴勒斯坦人MohammedAbuKhudair的表弟,MohammedAbuKhudair于年7月被绑架杀害,疑因三名以色列青年被巴勒斯坦军方在约旦河西岸杀害而被复仇攻击。巴勒斯坦军队绑架杀害三名以色列青年事件是这连环暴力的导火线。

随后,另外三名以色列人被控谋杀MohammedAbuKhudair,这又导致了巴勒斯坦青年和以色列警察在东耶路撒冷发生的冲突。(图文:RonenZvulun)

年7月13日,奥地利市镇Hohenstein-Ernstthal,德国摩托车大奖赛上,在第九赛段的争夺战中,荷兰车手布莱恩与其同胞车手斯科特发生碰撞后引发冲突互相殴打。26圈时,在接近终点的地方,我站在围栏外等着将要来临的一大波车手。

我正决定拍完这一圈就换位置准备拍冠军冲刺。车手们来了,两名车手因车子打滑离开赛道,摩托车失去控制,最后停在了两米外的砂石陷阱上。两辆车子相撞的事件是意外,因为别的车手而导致,但布莱恩似乎认定了谁是罪魁祸首。他跳上斯科特的身上压着,打他的头盔。

最初斯科特很礼让地挡住了攻击,但后来他越来越生气也作出了反击。直到医务人员和赛事官员将两人拉开平息了此次事件。(图文:ThomasPeter)

年9月26日,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基地,联盟号飞船发射后碎片四周飞散。在地面我怎么特写联盟号发射出橙色的火焰?尤其是出于安全考虑,我拍摄的地方离飞船超过0米。答案是把遥控相机留在发射台。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因为技术原因,摄影师不能即时控制留在发射台的远程相机。

所以我是怎么按快门的?联盟号发射进轨道时间是通过精细运算到秒的。这种精确度解开了我的困境,一个手机大小的简单计时器就能解决。剩下要做的就是简单的计算,计算飞船发射前需要多少小时分钟和秒然后设置好倒数计时器。我准备其他的防护,我的相机有个袋子包住防砂石还有三脚架的稳定,用透明胶带包好。

当联盟号在乌云尘埃中发射,风向改变,东风把发射的碎片从发射台席卷过来,直对我们的远程相机。滤镜出现了一个子弹大的孔,还有上面的塑胶包裹融化了。我那时还担心我的镜头有损坏,因为我第二天还有任务。幸运的是,滤镜破损是我唯一的损失,我还拍了这张照片。

(图文:ShamilZhumatov)

年10月8日,加州卡尔斯巴德太平洋沿岸,一个无线电控制的“女巫”试飞,经过月亮飞进云层。“女巫”实际上是无线电遥控操作的电子飞机。

发明者奥托迪芬巴赫三世邀我去拍摄试飞,他一直热切希望在满月试飞他的发明品。我不知道他怎么让它飞起来的但是看着就觉得很神奇,简直就是罕见。

拍摄的一项挑战是月亮在雾里,需要点黄昏的光线来区分“女巫”和月亮,但又要让“女巫”比月亮更抢眼。到15分钟的飞行电量快完的时候才拍到这张照片,那一刻天时地利人和。(图文:MikeBlake)

年10月14日,耶路撒冷被穆斯林人尊称为高贵圣所的圣殿山古城外,巴勒斯坦妇女反犹太游客示威的期间,一名以色列妇女和巴勒斯坦妇女相互比手势。巴勒斯坦妇女正在用阿拉伯语唱歌和念经,全副武装的以色列边境警卫在一旁看着,偶尔推开她们让出一条路给犹太教信徒去哭墙(又称西墙,耶路撒冷犹太教圣迹)。

巴勒斯坦妇女极其厌恶地骂走过的犹太人,而楼上公寓住着的正统犹太人扔瓶子和水到巴勒斯坦妇女身上。大约6个正统犹太人信徒想走过这条狭窄的街道去哭墙,以色列边境警卫在巴勒斯坦妇女的人群中为他们开一条路。

以色列人走在吵闹的示威者中间,我注意到路中间的一个女人。她那时候就在我前面,她转过身来向巴基斯坦妇女比手势。这不是为了让我拍才做的,我觉得她根本没有发现我在那儿。当我后来看回照片才发现巴勒斯坦妇女也回应了手势,在当地这个手势和竖中指差不多。

(图文:FinbarrO’Reilly)

年7月13日,巴勒斯坦加沙市,医院负责人宣告TayseerAl-Batsh家族成员在以色列空袭中身亡,死者的儿子(左)在丧礼上忍不住嚎啕大哭。加沙警长Al-Batsh一家遭受空袭,空袭导致18人死亡。

当我在拍这张照片的时候,空袭发出的巨大爆炸声还能听见,地面上的战争仍在继续。拍这张照片之前,哀悼者抬出家人的尸体,亲戚开始嚎啕大哭。突然间,照片中的男孩坐到地上放声大哭:“爸爸,我的爸爸!”情况很紧急,我只能快点拍完然后赶紧离开。这张照片给我的影响远大于战争。

作为一名父亲,我看到这个男孩为了自己去世的爸爸放声大哭的画面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图文:MohammedSalem)

年7月31日,苏格兰格拉斯哥,在英联邦运动会中,尼日利亚女运动员IfeomaNwoye在女子55公斤级自由式摔跤比赛中输了,被教练带走。

照片是在格拉斯哥英联邦运动会中拍摄的。画面中可以看到摔跤手输了后,她的教练正把她抱走。我不清楚她到底是在比赛中受伤了还是因为输了情绪低落。尼日利亚女摔跤选手被最后金牌得主轻易淘汰了。跟着摔跤选手和教练走出赛场的时候遇到这个意外发现的一幕,比赛标志在他们身后刚好围着选手的头,让看到这张图的读者更加注意她的脸部表情。

这一幕仅仅一瞬而过,比赛继续。我想如果有什么体育赛事的照片可以和胜利的一刻媲美的话那就是失败那种破碎的失落感。

(图文:AndrewWinning)

年8月3日,索马里摩加迪沙,三名男子由于杀害平民和策划袭击总统府被索马里军事法庭判死刑,由行刑队执行。我正报道被指控是伊斯兰激进组织成员的三名索马里男子的死刑。

我拍照的时候被绑在杆上的三名男子还未被处刑。他们被射杀的那一刻,可以看到血不断地从他们头部、胸部和腹部涌出。三名男子几乎当场死亡,相关人员不让我们拍尸体的照片。看着他们就绑在杆子上,不能逃走只能等死,这让我很震惊。

这件事深深地影响我,让我很恐惧,因为我亲眼目睹活生生的人被处死刑。看着他们的血随着挣扎流出来、听着他们的尖叫声,这真的是件恐怖的事情。(图文:FeisalOmar)

年8月13日,伊拉克辛贾尔,少数民族雅兹迪教派的女孩在逃离暴力事件后休息。那一幕我还记忆犹新。

那天我刚到费西哈布尔镇的伊拉克和叙利亚边界,看到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小孩的脸都晒伤了而且穿着破烂的衣裳,在45摄氏度的烈日下残喘,让我震惊不已。起初,我把镜头聚焦在坐在地上的妇女,但当我转过来看到一个小女孩,我拍了她一张照片,她看到我后对着我笑了。

我还拍了一张她和她妈妈的照片。我很喜欢她在这种恶劣环境下的野性美,在她的眼里我看到了一丝紧张、不幸和难过。看到小女孩和其他百余人都脏兮兮的而且疲惫不堪,坐在炎热的垃圾堆中,这一切都让我感到很悲凉。我很想知道我拍的那个金发小女孩和其他人后来怎么样了。

(图文:YoussefBoudlal)

年8月18日,加沙地下隧道,哈马斯武装支翼艾兹丁·卡萨姆旅(Izzel-DeenAl-QassamBrigades)的巴勒斯坦战士在做手势。

这是路透社的记者第一次被允许进入加沙战争中哈马斯对抗伊斯兰组织时使用的秘密通道。我是参与这次独家采访的路透社团队中其中一名记者。我们被蒙着眼带到秘密通道。掀开眼罩后发现我们在极黑和可怕的隧道里。我几乎不能呼吸,那里很深很冷。

只有一点光而且隧道很狭窄,拍照很困难。这对路透社团队来说是一个特别的经验,因为我们是第一批被允许进这个隧道的人。照片后来在世界多家报纸和杂志刊登。(图文:MohammedSalem)

年8月20日,美国密苏里州弗格森市,一名男子被警方施放的催泪喷雾袭击后用牛奶清洗眼睛。

午夜,我看见人群中一个男人看起来特别激动。他好像是当地居民,他对警方很失望并大骂官员,人们试图拉住他。随着他不停地喊着,警察用某种眼睛刺激物类似胡椒喷雾瞄准了他。他不是离得很近,但他们还是刚好射到他的眼睛,他的朋友直接把他拉到附近停车场然后用牛奶倒到他的脸上冲去喷雾。

当他们开始倒牛奶的时候,我开始拍照还注意到了他背后有个光源,我想应该是警察的车。那时他们正帮男子作进一步的清洗,我用相机对准他,利用光源来创造一圈边缘光围绕着男子的头,让牛奶滴更显眼。

(图文:AdreesLatif)

年8月21日,印度尼西亚雅加达,印尼警方使用催泪弹和高压水枪来驱散总统候选人PrabowoSubianto的支持者。Prabowo的支持者挑衅扶着路障的警察后,警察发动了一次快而有力的疏散行动。

我有头盔戴着所以我还能在原地待上个几秒,棍子、石头和催泪弹飞到到处都是,我身边的狗都被打到了。打击快而准,支持者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暴力,纷纷疏散。几分钟内暴力事件结束。

(图文:DarrenWhiteside)

年8月24日,乌克兰顿涅兹克,亲俄武装分子(右)押送一列乌克兰战俘走过。这是很可怕的一幕:武装分子在街上押送一列队疲惫不堪、穿着随意的人。市民都在破口大骂他们甚至扔鸡蛋。

环卫工跟在战俘后面清扫他们走过的路。情形就像是效仿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在莫斯科的德国战俘游街。

我觉得这张照片完美地表现了战争的负面情绪:一方的软弱、荒废、羞耻和恐惧,另一方的恶意刁难、侵犯、狂暴和渴望报复。这印证了一句话“历史不断重演,首先是悲剧然后是闹剧”。

(图文:MaximShemetov)

年8月26日,纽约曼哈顿,华尔街投资者关系专家MichaelLucarelli涉嫌内幕交易被捕,获释后离开联邦法院时为了躲避媒体而逃跑。

我在法院外等着Lucarelli,一个在当地报纸工作的摄影师朋友经过和我聊了起来,问我发生什么事,我告诉他我们正在报道一宗小欺诈案。他家报纸对这种案件一点都不感兴趣。在场还有一家网络电视媒体正在报道其他新闻。Lucarelli看到门外有两个摄影师和一个网络电视团队,以为都是在等他的。他折返了一下又重新回到旋转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逃走。

他跑得很快连凉鞋都掉了,所以后来照片才会成这样,而且其他媒体也争相报道这个事件。如果他只是单纯地走出来,电视媒体和其他摄影师永远不会发这些照片。(图文:CarloAllegri)

年8月26日,加沙停火后,巴勒斯坦孩子手持枪支庆祝他们认为的战胜了以色列。

我正在报道巴勒斯坦人的庆祝时刻,以色列和哈马斯宣告停火,结束了为期51天的战争。人们开着车或者摩托车到街上撒糖果、喊口号来庆祝他们认为的战胜以色列。拍这张照片前,以色列和加沙军队的打斗持续发生,爆炸声随处可听,直到宣告停战。场面很特别,孩子们都笑得很开心,拿着手枪或者武器,一点都不怕。

拍的时候有点困难因为光线不足,车也开得很快。我的行动也因交通阻塞和街上的人流而受限。(图文:SuhaibSalem)

年3月8日,倪志亮的未婚妻同马航MH一同消失。9月5日,中国天津,倪志亮坐在空房子里,他本来打算把房子装修成新婚房的。

马航MH消失事件差不多过去六个月了,虽然官方结论是飞机已经在偏远的印度洋坠毁,全机乘客无一幸免,但失踪者家属都拒绝接受这个说法。他们希望家人仍然在世。然而公众对这个事件的兴趣逐渐消逝,所以我决定记录一下这些家庭现在的状况,进一步地揭示这个神秘事件。我想通过肖像照片的风格来展现失踪者家属和失踪乘客遗留下来的物品的故事。

拍照的时候我小心翼翼怕提起他们的伤心事或者侵犯他们的隐私。尊重失踪者家属是一切的首要,所以在拍他们之前都会得到他们同意或者等他们准备好,我还会花时间倾听他们的故事。有些故事感人得让我落泪。

(图文:KimKyungHoon)

年9月7日,加沙北部的拜特汉诺镇,巴勒斯坦行人和骑摩托车的人在废墟中通过,有目击者称这些房子废墟是在以色列入侵时被破坏导致的。

我在拍经过51天加沙战争被毁房屋的照片来报道人们在战争后流离失所的生活。我穿梭在废墟中的一个又一个房子,人们凑合地住在这儿作为庇护所,这一带都被毁坏了。一个男人骑着摩托车经过这些被毁坏的房屋时引起了我的注意。

拍这张照片不容易因为当时只有一点点光,但很幸运的是正好有一辆车的灯照亮那台摩托车。(图文:MohammedSalem)

年9月27日,叙利亚库尔德难民留下一个摇篮,在土耳其和叙利亚边界接近Suruc的地方。

土耳其和叙利亚边境的交叉点通常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带着哭泣孩子的家庭拼了命地拽上任何可以拿走的东西穿过尘土飞扬的地方。让我惊讶的是这天并没有看到难民匆忙的身影。我困惑地看着我的周遭。我看到一个婴儿的摇篮,我想:“为什么有人会把这个对婴儿来说最基本、重要的东西留下呢?是他太匆忙了吗?还是说巴士或者货车上没位置?”

拍这个摇篮的时候我觉得它看上去是多么的孤独和悲凉。对我来说,它象征着一种绝望。如果它的主人还有希望,也许就不会把它留下了。我用24mm广角镜拍了4张照片,把无边的沙漠也拍进去是想表达难民们心中的绝望和环境的艰苦,在这里,前一秒是烈日后一秒可能就变成倾盆大雨。

(图文:MuradSezer)

年10月3日,伦敦西南部里士满公园,一只披着草的雄性麋鹿走在丛中。虽然里士满公园只有3.69平方英尺(9.56平方公里),但在秋天鹿的发情期时会有只鹿栖息在这里。

我花了9个小时背着我的mm镜头和一些短镜头忍受着脊椎刺痛徒步来到这,听到了雄鹿的叫声。我想拍些在迷人光线和背景下的动物行为。当我发现照片中的雄鹿时薄雾早已散去,太阳逐渐下落。我跟了它大概一小时才拍的这张照片,又过了一小时,本希望能拍到它“戴上”一个更为令人难忘的“帽饰”、和其他雄鹿打一架或者求偶……但最终余光散去,我也走了。

我觉得丛中的雄鹿这张照片的主要吸引力在于它的诙谐,像戴着帽子,加上舌头露出来的造型,好像雄鹿真的在吐舌头一样!

(图文:TobyMelville)

年1月23日,乌克兰基辅,在与警方冲突中,支持欧盟一体化的抗议者躲避警方从消防车发出的高压水炮。抗议者每天都到路障那点燃公交车和汽车,和警察起冲突。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警察用水枪把路障前的街道都结成了冰。

抗议者继续往警察的位置投放燃烧弹,警察继续用橡胶子弹和水管来阻止他们前进。这持续了几天,燃烧弹到处都是,已经投了的,正在投的和准备投的。乌克兰国旗也到处可见,还有一首歌一天能唱好几次——乌克兰国歌。每天拍照要穿防弹衣和戴头盔,走在成堆的燃烧轮胎中,躲开橡胶子弹是项挑战。

我很震惊,抗议者那种想改变生活的强烈渴望、他们是如何地互相帮助,他们会给很多人包括很老的老人带温暖的衣服和热的食物。

(图文:VasilyFedosenko)

年1月29日,乔治亚州亚特兰大,一场暴风雪袭来导致交通瘫痪,人们困在一家杂货店。亚特兰大的严冬是出了名的,但当冰暴直接袭击地铁区,交通会变得噩梦般停滞,车辆要等很长的时间。

那天我在亚特兰大北部有个任务,但当我看到下雪后我立刻折返。我在这里长大,很熟悉这里,这对我来说有所帮助,即使我在北部郊区遭遇交通堵塞。日出时分,我在开进城的车上开始拍照和传照片。姐姐告诉我有个朋友困在一家通宵营业来提供庇护和食物的杂货店。讽刺的是,我的车陷入附近的灌木丛,把车拉出来后,我到杂货店拍照。画面是难以想象的:人们散乱地熟睡在地上,有的坚持醒着。

后来有几张照片被广泛使用,周围的朋友都打电话给我问他们的情况。最后我总共在车里花了30个小时才到家。

(图文:TamiChappell)

年1月8日,在安大略省拍摄的尼亚加拉瀑布。我接到具体任务要去拍摄部分已结冰的尼亚加拉瀑布。那天冷得连呼吸都结冰,我有很多怨言,大部分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要生活在那里的冬天,还带了一些脏话。

我不是在外面待了很久,但在这么低温的环境下拍照真的很有挑战性。我穿得很多,但刺骨的寒冷还是穿透了衣服。我只带了两台相机和两个镜头,我知道我没办法改变任何东西了。对于那样固定的地形图,我觉得我看到的那个位置就很宏伟,后来照片被广泛发表。

我不认为照片会让别人和我达到共鸣,因为我从没试过拍天气现象能让我有那么多的反应。我觉得那是一个测试,看看人们忍受严冬的能力有多强。(图文:AaronHarris)

年4月11日,巴西里约热内卢,防暴警察对贫民使用胡椒水,他们试图收回在里约热内卢的土地。

我正在拍警察清理一座楼里的所有人员,而那座楼属于一家大型电信公司,一周前由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接管了。那是我在那里的第三天,我正在拍一个摄影专题,其实我对生活的美和人们怎么建立家庭更有兴趣。但空气中仍有紧张的气氛,因为警察随时会入侵这个地方。那天早上我到达这里的时候天还没亮,我看到超过0个警察包围了那里。有些流浪汉自行离开,但外面仍然造成暴乱。

这张照片是在我设法进入那个区域后15分钟拍的,很有挑战性。图像很有感染力,因为那么穷和黑、手无寸铁、绝望的男人对抗全副武装的警察正对他的眼睛施放催泪弹。(图文:AnaCarolinaFernandez)

年7月17日,一名阿富汗居民用手枪指着一名不明身份武装人员的尸体,以显示他在叛乱分子攻击喀布尔机场后对他们的愤怒。武装人员从北部建筑物的屋顶用火箭弹攻击了喀布尔国际机场。

在喀布尔,这样的攻击其实没什么特别,类似的时间我拍过很多。在塔利班和阿富汗部队四五个小时的交火后,叛乱分子都被杀,好奇的当地人和媒体没允许进入建筑物。一群不明身份人员持枪在塔利班人员的尸体周围查看,他们有人用脚踢尸体,另外的人在诅咒着。其中的一人则在这照片的场景中用手枪指着一名塔利班武装人员的尸体。

我拍下这张照片后迅速退后,想着他可能会开枪流弹可能会击中我,但他没有。(图文:OmarSobhani)

年5月13日,秘鲁首都利马的国际大剧院里,“SinfoniaporelPeru”合唱团的一名年轻成员在和秘鲁男高音JuanDiegoFlorez表演前呕吐。

我正报道利马国际大剧院的一个音乐会,等待秘鲁男高音JuanDiegoFlorez的出现,他将会和他资助的一群年轻的管弦乐队成员表演“SinfoniaporelPeru”。在他出现之前,一个站在中间的合唱团女生开始呕吐。

孩子们都非常有教养地等着见Florez,也许是她忍不住了。当她呕的那一瞬间,呕吐物还沾到了周围的孩子。他们都很敬业地继续表演直到那个女生被告知要离开舞台。(图文:EnriqueCastro-Mendivil)

年4月28日,顿涅兹克城市东部,在一个乌克兰集会上,俄罗斯的示威者攻击乌克兰的示威者。大约人在挥着乌克兰国旗、大叫反俄罗斯的口号。30分钟后,他们开始示威游行,但很快,俄罗斯的示威者拿着棒球棒出现,冲突一触即发。我跟着乌克兰示威者跑到小巷里,但那是死路,我们被困住了。过了30秒,俄罗斯示威者开始打他们。

对我来说这照片很重要,照片告诉我们即使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人也可以因为政治原因轻易地一晚变仇人。我记得我拍这张照片之前我躲在一棵树后面,因为石头在两边飞溅。我记得其中一个石头打到了和我一起报道的摄影师BazRatner。

拍摄这类照片的最大挑战就是不要被打,因为人们在那时会极端暴力,他们不管你是不是记者。(图文:MarkoDjurica)

年3月8日,加拿大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坎卢普斯的冰壶世锦赛上,两个穿着修女装的女人边喝啤酒边看比赛。尽管有些人觉得冰壶比赛气氛会很沉闷,但其实并非如此。

来自世界各地的冰壶迷穿着各色的衣服,在锦标赛上热情澎湃地支持自己的国家。我记得那天比赛的间歇我注意到了这对修女,虽然她们坐在椅子上什么都没有做,我也没有拍她们一张照片,但是整场比赛我都一直







































李从悠
中科技术让白癜风患者早绽笑容



转载请注明:http://www.chubans.com/tfyy/3579.html